第(1/3)页 思绪重重的回到广明殿,刚走进殿门,刘胜便发现兄长刘彭祖,正焦急地在殿门内来回踱步。 看见自己的一瞬间,又如释重负的小跑着迎上前,一把抓起刘胜的手臂,急匆匆朝殿内走去; 一边走,一边不忘焦躁的说道:“阿胜可算回来了!” “都快急死我了!” 急切的话语声,也惹得刘胜不由稍一愣。 待走入殿内,稍一打量殿内的状况,刘胜,便已是心中有数······ ——就刘胜所见,广明殿正殿,只坐着两道身影; 只是这两位妇人,却像是第一次约会的初中生一样,明明相邻而坐,却都‘羞涩’的低着头; 谁也不抬头,谁也不说话; 若是仔细看,甚至还能看见:两位夫人的手,都在揉捏着自己的衣角······ “嘶~~~” “呼~~~~~~······” 深吸一口气,再重整一番面容; 侧过身,拍拍兄长刘彭祖的肩侧。 待兄长对自己轻轻点下头,刘胜在带着一抹温笑,缓缓走上前去; 先走到薄皇后身前,赶忙伸出手,将想要起身的薄皇后轻轻摁坐回去; 而后,才一丝不苟的跪下身,对薄皇后轻轻一叩首。 “儿臣胜,参见母后。” 满是庄严的大礼参拜,惹得薄皇后又一阵局促、不安起来,却见刘胜又自顾自从地上站起,回过身,走到母亲贾夫人的面前。 “母亲。” 稍拱手一拜,刘胜便走到贾夫人身侧坐下身,又侧过头,示意兄长刘彭祖,也到薄皇后身边坐下来。 待兄弟二人、两位夫人,各自在相聚五步的两侧坐下来,刘胜才深吸一口气,对薄皇后再一拱手。 “往后,母后和母亲,恐怕要多走动走动了。” 轻笑着道出一语,便见刘胜将头稍一侧,目光稍移向薄皇后身侧的兄长刘彭祖。 “——毕竟是儿臣,从小就一起玩儿到大的兄长;” “如果母后,不多和母亲走动走动,兄长,恐怕也不好常来看儿臣、常来探望母亲。” “往后,儿臣也会经常前去,看望母后和兄长。” “只是希望母后,不要因为这样的变故,而感到不适。” “——这变故,也确实来的太过突然;” “便是现在,儿臣都还感觉自己,像是在做梦一样······” 满是温和,又带着唏嘘得语调,也让身旁的母亲贾夫人,以及陪坐于薄皇后身侧的刘彭祖,也不由一阵摇头唏嘘。 而薄皇后,却似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般,不安的挪动着身躯; 时不时侧过头,小心翼翼瞥一眼身旁的刘彭祖; 不时又抬起头,谨小慎微的翻起眼皮,飞快的看一眼对侧的贾夫人。 弄的对侧的贾夫人,也再次不安的低下头,薄皇后才低着头,用极低的音量说道:“要不······” “要不日后,老七,还、还是养在夫人膝下吧······” “毕竟是夫人怀胎九月,艰难生育的子嗣······” “庶子养在嫡母膝下,也是千百年前,就、就有的规矩·········” 磕磕绊绊的一番话语,只惹得贾夫人也有些坐立不安起来,下意识就侧过头,将求助的目光,撒向身边的儿子刘胜。 但这一次,刘胜,却并没有如往常那般,站出来帮助母亲。 而是带着鼓励的笑容,对母亲轻轻点下头,又朝对侧,已深深低下头的薄皇后再轻轻摆了一下头。 良久,贾夫人才再次镇定了下来,试探着望向对侧的薄皇后。 又深吸一口气,才终于稳住了紊乱的鼻息,略带些语颤,宽慰起薄皇后来。 “皇后若是这么说,那过去,就是我的不对了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如果庶子,该养在嫡母膝下的话,过去这些年,这两个小子,就都该养在皇后身边。” “既然过去,宫里没兴这规矩,那往后,自也没有这么办的道理······” 略带些唏嘘,也不乏有些忐忑的说着,贾夫人也稍侧过身,看了眼身旁的刘胜。 再正过身,看向薄皇后时,面容之上,也带上了满满的诚恳。 “日后,不敢奢望皇后,能到椒房殿去看我;” “——就算皇后去了,我恐怕,也不敢在皇后面前,自诩为后宫之主。” “只希望日后,皇后能待老七温善些、宽容些,对老七视若己出,将老七,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待;” “除此之外,我也不敢再有别的请求了······” 温和的话语声,并没有让不安的薄皇后安下心,仍只低着头,小心揉搓着自己的袖角。 见此,刘胜也只得苦笑着起身,走上前,在兄长刘彭祖身旁坐下身来。 再隔着刘彭祖,望向仍深低着头的薄皇后。 “过去这些年,我们这些做儿子的,本该好好孝敬母后;” “没能这么做,是我们做儿子的不是。” “——往后,就由兄长在母后身边,侍奉母后、孝敬母后,便算是弥补过去这些年,对母后的亏欠。” “儿臣,也定会像孝敬自己的母亲一样,一直孝敬母后的······” 又一番温和的宽慰之语道出口,没能把薄皇后劝安心,倒是让夹坐在刘胜、薄皇后中间的刘彭祖,似如释重负般暗松了口气; 待刘胜面不改色的将身子稍一侧倾,轻轻捅咕一下刘彭祖,刘彭祖才似恍然回过神般,赶忙抬起头。 “啊?” “哦哦······” “那个,儿臣也一样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