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儿臣也会像过去,孝敬母亲一样,一直孝敬母后的······” 学着刘胜方才的口吻,道出这近乎如出一辙的话,刘彭祖也赶忙侧过身,对薄皇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。 但让贾夫人、刘彭祖,以及刘胜母子三人,都颇有些始料未及的是:在母子三人次序道出宽慰之语后,一直不安的低着头的薄皇后,竟悄然抹起了泪······ “嘶······” “呜呜···嘶···呜······” “我、我没想抢夫人的儿子······” “我真、真没想······” “嘶!” “真没想抢夫人的儿子啊·········” 一阵低沉、哀婉,又莫名令人心疼的轻泣声,让一旁的刘彭祖、刘胜兄弟二人,不约而同的深吸一口气; 发现彼此动作一致,只稍一对视,便默契的同时仰头苦笑起来······ 见薄皇后暗自抹起了泪,贾夫人先是心下一慌; 待听到薄皇后,这满是委屈的哭诉,便也红着眼眶,满是唏嘘得站起身。 在刘胜鼓励的目光下,缓缓走上前去,在薄皇后身边坐下身; 轻轻拉过薄皇后的手,放在自己的手掌上,再轻轻拍了拍。 “我,又何尝想抢走皇后的位置、抢走皇后的椒房殿呢······” 稍带更咽的一声轻语,也终是让薄皇后含泪侧过头; 却见贾夫人含着泪,苦笑着发出一声哀叹。 “过去这些年,我母子三人,在宫里本本分分,不争不抢;” “便是受了旁人欺辱,也都是忍气吞声,逆来顺受······” “非要说这些年,我母子三人,做过什么出头的事,也大都是胜儿年少无知,为我这没用的妇人,闹出了些荒唐的事来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也不怕皇后不信;” “就在两天前的晚上,我都还因为以后,很久都不能见到两个封王就藩的儿子,而躲进被子里,偷偷哭了一晚上······” “昨天,被陛下召去上林苑,看着陛下交代这两个小子:去了常山、中山,要防备匈奴人的时候,我还在为我两个儿子,以后要在边关和匈奴人作战,而感到揪心不已······” 说到这里,贾夫人也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般,偷偷看了看刘彭祖、刘胜二人,再含泪一笑。 而后,再低下头,轻轻抚摸着薄皇后的手背,再发出一声长叹。 “唉~~” “谁又能想到,就这两天的功夫,要做中山王的小儿子,却要变成陛下的储君太子;” “要做常山王的大儿子,又要被留在长安,做储君的臂膀。” “——到了明年,还要被封为赵王······” “就连我,都莫名其妙的,要住进椒房殿去了······” 唏嘘感叹的话语声,终是让哀泣中的薄皇后稍安下心。 试探着伸出另一只手,又反在贾夫人手背上拍了拍; 目光却悄悄盯着贾夫人,似是在打量贾夫人的反应。 见贾夫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举动,而表现出‘暴跳如雷’之类的神容,薄皇后才终于在心中,长松了一口气······ “夫人说的是······” “这变故,实在来的太过突然······” “弄得我,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······” 见薄皇后终于镇定了下来,甚至还主动开口,和自己说起了话,贾夫人也同样长松一口气。 轻轻抬起手,擦去脸上的泪水,又赶忙对薄皇后挤出一抹笑容。 “往后,若是搁不下颜面,皇后,就在自己的殿里待着;” “——若是宫中,有谁敢对皇后不敬,就算我不敢出手,胜儿也自会替皇后,收拾那些个不长眼的······” “若能搁下颜面,皇后也可以带上老七,时不时到椒房,陪我说说话;” “只是到那时,我这性子,只怕是万万不敢受皇后的礼······” 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二人日后,谁都不唤彼此为皇后,只以姊、妹相称;” “可好?” 同样小心翼翼的话语,也惹得薄皇后将头再稍抬起些; 清楚地看见贾夫人脸上,也是和自己同样的局促、不安时,薄皇后才终是破涕一笑,再轻轻点下头。 直到这时,两只认生的兔子,才总算是住进了同一个兔窝。 而在一旁,见到各自自己的‘母亲’,终于像正常的妇人一眼,悄悄说起了体己话,刘胜、刘彭祖兄弟二人,也总算是长舒一口气······ “呼~~~~~” 几乎是同时直起身,再以同样的频率哈出一口气,哈到一半,兄弟二人便猛地停下动作! 各自将目光一斜,才伴着戏谑的笑容,将后半口气吐了出来。 “咱们俩呀······” “怕是光用眼睛看,都能看出,是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~” 刘彭祖戏谑之语,却惹得刘胜面色稍一紧! 赶忙抬起手,比出一个‘嘘’的手势,又稍昂起头,看了看刘彭祖身侧的薄皇后; 确定薄皇后,没有听到刘彭祖这句话,又或是即便听到了,也并没有在意,刘胜才心有余悸的低下头。 等耳边,开始传来薄皇后和贾夫人的窃窃私语声,刘胜才重新望向眼前的兄长刘彭祖。 呵笑着摇了摇头,片刻之后,面上又带上了些许尴尬。 “我问父皇了;” “父皇说,我们兄弟九个,就数兄长最类父。” “但父皇说,我汉家,不能再有第二个父皇了······” 语调略有些僵硬的一语,却惹得刘彭祖满是洒然的摆摆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