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惊鸿哭的太厉害了，就跟快要背过气去一样，根本说不出话来，她只能一边哭，一边笑着猛点头，表示好。好。好……

    虽然不能成为夫妻，但至少两人还能在一块，还能互相关心，还能总是看见对方，不至于牵肠挂肚、无法安生。

    苏连锦见牧惊鸿点头了，他才也笑了，随即，赶紧将眼泪擦掉。但眼泪却越擦越多，擦了好一会，苏连锦才不哭了。

    吸了吸鼻子，苏连锦才去捡地上的棋盘。

    一将棋盘又重新放回小桌上，他才开始捡地上的棋子。一边捡棋子，他一边佯装语气轻松的问：“那个湘竹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牧惊鸿也已经没再哭了，此刻，她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，不再似之前那么压抑一心想死掉了，而且她也答应了苏连锦会好好活着，所以，一听苏连锦问，她就淡淡道：“她知道你喜欢我，就来找我，不好亲自动手杀了我让她背上罪名，她就拿了我的剑，自己刺了自己，嫁祸给我。”

    苏连锦立刻气愤道：“我就知道她是自己刺自己嫁祸给你的！”顿了顿，他有些小心翼翼：“你……为什么突然一心求死？”

    牧惊鸿不语。

    苏连锦也没非要她回答，而是继续小声道：“你很痛苦吧，心里一直藏着我和你根本就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，却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还声音又有些哽咽。

    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确定他声音不哽了，苏连锦才笑着安慰：“你以后别痛苦了，就算我们做不成夫妻，我们还可以在一块。我们还算幸运的，有些人更可怜，不是生离，就是死别。”

    牧惊鸿想说她不是因为和他做不成夫妻痛苦，她这辈子本来就没打算跟他做夫妻。她是因为还有她上辈子的记忆痛苦。

    上辈子的一切她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，就跟一个沉重的枷锁一样，一直套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还好，跟他说了她和他的命后，她现在心里好受了不少。

    还好，这辈子他和她都没像上辈子那么强求，哪怕明知道不能在一起，还拜了天地，洞了房，甚至，她还怀了孩子。

    还怀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就是……一个孩子都没能生下来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，牧惊鸿心就又揪痛起来，眸色还暗了暗，但随即又很快恢复。只见牧惊鸿朝苏连锦点点头，表示接受了苏连锦的安慰。

    苏连锦又安慰了牧惊鸿几句，才将话题又转到湘竹身上：“之前我看她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却又不跟我多说一句话，我还觉得她挺知趣、挺同情她的，觉得她很可怜，喜欢了一个一点都不喜欢她的人，但现在看来，她还真是表里不一。惊鸿你放心，她这么陷害你，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牧惊鸿轻声应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吧。她和他就这样吧。他不再想着跟她成为夫妻，两人就这么在一块，挺好。她女扮男装就是怕他又喜欢上她，进而想跟她成亲，现在，这些问题她都不用再担心了。

    心情也是真的好了不少。